冷面男失约了,一整日我从天边微光初亮一直等到火烧云染红天际,还是没有等来他。他亦没有派人捎个口信给我,直接把我丢在了清露寺。暮色四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他不会出现了。如若他能来,那么早该来了,怎么会让我等到这么迟?
他命令寂然阻挠我离开,但我心里其实是不恨他的,本就毫无干系的人,我对他何来恨意?对他的失望和期盼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是不该有的情绪。
记忆中好像也有这么一段,我呆若木鸡坐在熄灭的火堆前,在晨曦之中等着一个人,此刻的感受与那时差不多,明明很平静,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苦涩,可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一个人留在清露寺并没有什么不好,这里与世隔绝,不受世俗纷扰,山里清净深幽,称得上惬意。
只不过是我太孤单了,孤单得不知道做什么来打发时间的好。从我对寂然说出那样一番刻薄的话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听长空说,方丈嘱托寂然看顾我,他已将寂然睡的被褥搬到了隔壁冷面男住过的厢房,那晚过后寂然无声无息搬去了后山废弃的茅草屋,连方丈都劝不住。
我对寂然着实过分了,未免愧疚,于是不着痕迹向长空打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