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在他对面坐下来,心绪复杂:“独孤昊,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我可是遵照我爹的意思来寺里清修,清修你知道吗?饮食清淡简朴是最基本的,你弄了这么奢侈的一桌,我一个人能吃多少?吃不完无非是丢掉,这一来又要浪费多少银子?”
不是我做作,我自幼在钟鸣鼎食之家,吃穿不愁,说不奢侈是假的,秦府的一顿饭花样不少,但我眼下在清露寺,佛门之地实在不宜兴奢靡之风。说好了是清修,就该有清修的样子。
“修行自在人心,若心中秉承修行之念,何必过分在意形式?心有杂念,即使节衣缩食,也免不了被贪嗔痴恨纠缠。”
我喝了甜汤垫肚子:“一张嘴讲大道理谁不会?我倒没看出你有佛缘慧根。”
他的玩世不恭里有几分认真:“天底下到处是流离失所连饭都吃不上的穷苦人,不说九州战乱,每个人生而不同,富贵有命,不是你秦大小姐少吃一顿饭能拯救的,收起你泛滥的慈悲心。”
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我只好低头继续吃饭,其实我想说天下之大我一个人的力量和乱世相比如同蝼蚁,但人活于世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若因能力有限而无所作为,来尘世走一遭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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