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立在廊下赏月,身形在夜风中显得很单薄,她背后系了件月白的披风,清冷素净。独孤昊犹记得她从小喜欢色彩鲜艳的衣服,吵嚷说白色太素,配不上她的气质。这会看她着了一身白,形色萧索,他有点心痛。
白色亦是丧服的颜色,她何尝不是在为她死去的爹吊唁,讽刺的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很懂她,她却不愿对他多一分了解,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
秦曦冷淡的目光落在独孤昊身上,他的发丝微乱,气息似乎不稳,整个人有股子落拓的味道,他们二人就这么注视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再回到秦州的种种在她脑中依次略过,是不是过去的她太傻,没能看出独孤昊对她深藏的恨意?他把她出卖给楚泓的时候,差点间接害死她。他对她竟藏了杀心?可她从未做过伤害到他的事。
这世上真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首先打破沉默:“想不到你还能活下来。”
这话听起来颇有挑衅,换做以前她早已反唇相讥,如今计较这些都变得不重要:“或许我命不该绝。”
一个眼神足够让独孤昊明白过来,她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被冷风吹得更加清醒,她究竟想和他说什么?忆往昔?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