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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服了安神药,秦曦睡着的时间也不长,天际初亮她就起(身shēn)了。她睡得浅,醒了再难入睡。梳妆时,听外室洒扫的婢女小声道,她下令不让慕容府的人进门,那些人退而求其次,干脆站在府门外等上一整天,秦府外人来人往,路过不知(情qíng)的人还以为是府里出了不得了的事。
婢女虽尽量压低声音,那些话仍一字不差飘进秦曦的耳朵里,她面上不恼,从容站起来,掀起珠帘走出去,打量了几眼那两名嘴碎的婢子,用的是廉价的脂粉,手腕耳朵上戴的东西却有几分值钱,猜想过去就是受了旁人的好处。
在她的府里当差,却是为不相干的人做事,这般三心二意是高估了她的脾气。她不喜欢卖弄小聪明的人,曾经的小叶已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她受够了被人利用的滋味。
那二人瞧她走近,还算识相地闭了嘴,秦曦对(身shēn)边品阶稍高的婢女道:“她二人话多了些,不适合在我(身shēn)边当差,找了理由调到别处罢。”
婢女低头领命,将那二人带离她的视线。秦曦一(身shēn)月白衣裙踏出门去,外头下了微雨,空气湿润清新,算时(日rì)雨季该来了。她悠然走在回廊下,如一卷极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