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
他是最没有辩解资格的那一个,他自秦诚那处受的恩惠,穷尽一生无以为报,唯有照顾好她的余生,他想那也是秦诚所盼。
秦曦累极,整整睡了两(日rì)两夜才堪堪转醒,揉了揉太阳(穴xué),唤来婢女倒了(热rè)茶给她:“是谁送我回府的?”
“回小姐,是祁公子。”
“替我准备沐浴。”
“是。”
无怪那(日rì)上山,她隐隐觉得后面跟了人,那人刻意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并无恶意,她由着去了。她无暇去想祁傲是否出于愧疚留在她(身shēn)边,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左右有他没他,这秦州她要定了。
沐浴一番,她(身shēn)子爽利,去了湖边亭子里坐着,有婢女在往湖里投食,一池的鲤锦争相涌上来,无忧无虑地抢食。她在一旁瞧着,心想来世投胎做条鲤锦甚好,如此容易满足。
独孤昊走进亭子落了座,拿起她面前的茶杯要喝,秦曦一记冷眼飞过去,他灿灿收了手,重新倒了一杯:“我去了书房寻你,发现你不在,问了下人,才知你在此处。”
她一点不掩饰对他的不喜:“你若无正经事找我,往后不用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