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介意。”话到这,顿一下说明来意:“夫人让老奴传话,说让姑娘随夫人去老太太处请安问好。”
林宝颐抿唇,放下手中笔,起身离案。这是大夫人姚氏不愿留她了,回朝晖堂就回朝晖堂吧,正好让小秦嬷嬷看看她描画的这刺绣花样怎样。若可以,她又可以着手绣了。
当孟老太太看见跟着儿媳姚氏进来的林宝颐,这心是寒凉一片。听过大秦嬷嬷关于林家送来的立妾文书的猜度,她心里对宝颐给孙儿衡哥儿做妾就产生了一丝不确定;待知道那立妾文书缺了最重要的户籍页,这丝不确定变成了肯定,林家不愿让宝颐做妾。可笑儿媳姚氏、孙媳晋氏还在防着林宝颐,人家哪用你防啊?整日里吃好、睡好、学好,人家有一丝妾侍的样子吗,那是时刻准备着要走呢!
懒懒看眼儿媳姚氏,孟老太太没有开口的欲望。这儿媳时刻想的是正室的权威、高门大户的尊严,也不想想若没那众多的出息儿郎,这高门大户还能不能继续高门下去。富不过三代,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想要富贵长久,这背后不付出辛苦、吞下苦楚,好日子凭什么总要你来过啊?!看看招远的高家,那曾是和自家一般在京城风光过的,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连个穷亲戚都容不下。这守着富贵过日子,就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