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唤醒,迷蒙间听到说宝颐有孕了。他立时清醒,狂喜过后就是心痛。他刚刚应了林恩先生用孩子换宝颐自由,刚刚做好宝颐一生无子的准备,偏偏就在这时诊出有孕!这叫他如何放手!
小秦嬷嬷又添一句:“姑娘有轻微出血。”
孟聿衡微眯眼,起身穿衣。到得宝颐房门前,看到候着的林恩先生、林宝城。扭头往里看,没看到宝颐的脸,只林夫人坐在床头一脸焦急地望着伏案开药的老大夫。他侧脸看眼小秦嬷嬷,轻声问:“那大夫在府里只给老祖母扶脉看病,这喜脉可扶得准?”
小秦嬷嬷无语。术业有专攻,她也不知调理老太太积弱病症拿手的老大夫,对这喜脉的了解程度有多高。
林宝城侧眼,这孟氏主仆俩什么意思?怀孕又不是那少见的疑难杂症,若喜脉都能把错了,还能称之为大夫?
林恩先生没心情在意孟氏主仆,也没精神看儿子的侧眼。他正在发愁:宝颐这身孕诊出的太不是时候了,又有滑胎之象,若此时宝颐怀孕一事在这乡野散播开,他就得上赶着送宝颐给孟聿衡做妾。想到这,林恩先生转眼看看旁边的儿子宝城。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子媳妇想让宝颐去做妾,这当头要在外说漏嘴一句,他是无法补救的。
林宝颐静静地躺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