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锅里的东西,拿了把笤帚冲进来,边打边骂:“你个死货,早起不知道喂鸡,你还有脸吃鸡蛋?”
厨房地方小,白毓没准备,又躲不及,身上楞是挨了几下,抽抽的疼。
白毓动气,冲过去夺了朱氏手中的笤帚,生气道:“为什么你们能吃鸡蛋,我就不能吃?”
朱氏听白毓说完,愣了愣,指着白毓鼻子道:“就你这身子,壮的跟牛一样,也想吃鸡蛋?你那妹妹自小身子骨弱,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你也要抢她一口吃食,你说,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
朱氏说完,迈着小脚风一般蹿到正房,一屁股堆坐到窗前炕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嚎哭。
“你个挨千刀的,你那短命的爹死得早,留下你这么个拖油瓶扔给我,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如今养了个挑三拣四白眼狼啊……”
“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抓养你,如今翅膀硬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啊。”
朱氏啊字拖得老长,白毓靠着厨房门听她唱戏。
实在听不下去,回头准备吃早饭,试了试荷包蛋太烫,于是盛到碗里,先回屋去倒昨晚的洗澡水。
等倒完水,朱氏还在嚎骂。
白毓回屋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