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过来。
褚浔阳只当他是例行公事的客套,并没上心。
延陵君却是望定了她,神色认真道:“你救的是我的命,没有你当日出手,就没有现在我坐在你面前了。所以对我,你永远都不要说感谢。”
语气平淡,却顺畅流利的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褚浔阳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道,“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把你自己卖给我了一样,那我不是赚大发了?”
延陵君脸上的表情认真,隔着水雾看过来一眼,道,“你若是愿意这样想,也可以。”
褚浔阳一愣,脸上表情瞬间僵硬无比。
当日她会出手救了他,一则只是出于私心要坏褚琪炎姐弟的事,二则——
其实她也确实没把这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如果延陵君真要为着这事儿把她当成一辈子的恩人看待,她的确是占了大便宜的。
而她现在无所适从,却全然是被延陵君逼的,要看一个人顶着一张棺材脸和你开玩笑?这本身就跟被雷劈了的感觉没什么两样,而现在最离奇,是你的脑海中同时还能浮现出他言笑晏晏风流雅致和你说这话的真实模样。
现实和想象的落差冲撞之下,褚浔阳觉得她是魔障了,再和这人多有几次交集就活脱脱要被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