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洒在两人身上,铺一片斑驳而温暖的光影。
“算不上!”褚浔阳道,抬手以掌心接纳了些许阳光在手,撇撇嘴道,“只是敌对的立场天生注定,也就维持个表面上的和气罢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还要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褚琪炎父子有夺位的野心,他们和自己就是政敌,终有一日会是成王败寇一死方休的。
诚然褚浔阳对褚琪炎不喜也还夹杂了前世的因素在里头,不过这些她却是不能对人言的。
延陵君听出她言辞之间的敷衍之意,却也不再深究。
两人聊着褚易简的病情往前又走了一段路,褚浔阳突然就岔开了话题,正色道,“你跟着我过来做什么?你才入朝,根基不稳,随便趟进这趟浑水里,很容易就会让人在你身上打上东宫的标签,这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所谓,我又不指望着封侯拜相。”延陵君轻声道,语气满不在乎,“若是皇帝和后宫会因此而忌惮我,禁止我入宫门去替他们探脉问病,我反而要感激你。”
褚浔阳的眉头皱了一下,扭头朝他看过来,“之前你说你是来探望陈老太医的,现在却进了太医署,这便是要长久在此滞留的打算么?”
她问的随意,眸中神色一片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