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嗡动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话:“为什么?”
“因为目前的形势不允许。”褚浔阳道,见他的神情困惑,就又继续解释道,“苏家人的地位特殊,今天苏霖的行径一旦揭露出来,他犯下的就是屠戮皇室宗亲的忤逆大罪,到时候你要皇祖父如何处理此事?夺了苏家的兵权,收回爵位?苏家可是开国功臣,夺了他们的爵位,你要朝臣如何想他?让他背上一个过河拆桥不仁不义的名声吗?而如果他不追究苏家,放任自己的孙女被臣子暗害而不管,你又叫他如何在天下臣民面前自处?”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扔给皇帝,也许有一半的成算可以将整个苏家连根拔起,可是拔起之后呢?以皇帝的个性,他为了挽回名声,到时候只怕就要把这件事算在东宫的头上了,长此以往,也更难保他不会觉得是父亲借了自己的手故意制造了这场事端,为的就是铲除追随皇帝的老臣,其心昭昭,目的不言而喻!
褚浔阳的语速不慢,却是字字铿然,带着沉稳而强硬的震慑力,直击的褚琪晖的面色发白。
“你又以为我为什么要借延陵君之手来遮掩此事?真当我就是怕了他们苏家人的追究吗?”褚浔阳道,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就又兀自摇头道,“延陵君在朝中没有背景,只是个手无实权的太医院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