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却很清楚那女子刚烈的性情,一旦她敢动强,日后必再永远不能得到她的原谅。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他顺手推舟做了那场戏,亲自动手,做成意图抢功立威的架势围困了浔阳城。就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皇帝当时便对他起了戒心,但是因为那一战着实意义重大,他又立下大功,皇帝不便发作,便就此揭过了。
外人不知,他自己却很清楚,皇帝心中其实一直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如今随着年岁增长,这种疑心病更是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拾。
曾奇知道他心存顾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褚易安却是突然一抬手,事先阻了他后面的话。
“替我传信给琪枫,近期我会想法子传他回来一趟。”褚易安道。
曾奇一愣,随即飞快敛神:“是!属下即可去办!”
褚易安点头,想了想又道:“芯宝那里,什么都不要管,她要做什么,都由着她去。”
曾奇的心头猛地一滞,已经明白他所指,道:“苏家——”
“苏家的兵权,早就是时候挪移挪了。”褚易安道,满目之间已经恢复了平日那般刚毅平静的模样,还是那个形势沉稳杀伐决断的当朝储君一国太子。
他一直都按兵不动,却并不代表他是真的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