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有轻缓柔软的乐音随风而起。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循着这点细微的线索放眼瞧去——
苏家这座府宅的斜对面是前朝废弃已久的皇庙,曾经数百年香火供奉的殿宇,如今衰败倾颓,大门紧闭,已经尘封了多年不曾开启。
正对苏家大门口的恰是那皇庙大门的飞檐,那一处的大门巍峨,门脸儿开的很大,青灰色长满青苔的瓦砾顺着屋檐设计的精巧曲线流泻而下,还有一些藤蔓植物的枯枝随风招摇。
那门檐下的四角,每处皆有一只硕大的青铜铃铛,受了数百年风雨侵蚀,如今内里已经整个锈掉,多年都不曾发出过一点声响,外面镂刻的梵文经典也被风蚀的差不多,几乎分辨不出。
彼时那飞檐之上正姿态肆意,屈膝做了一个人。
玄色深衣,乌黑皂靴,头上一顶黑纱斗笠半垂而下,冷风带起,时而将那后面被挡住的真颜掀开一角。
下巴的曲线精致,薄唇之间他执一片黄金打造的薄薄叶片款款吹奏,曲调很新奇,谁都不曾听过。
没有杀意凛冽,却是诡异难辨。
只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突然出现的这样一个人,也是下意识的叫人警觉。
苏霖和他身边护卫都不觉将手按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