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吐出一口气。
他站直了身子,把酒囊里剩下的酒水尽数倾洒于墓碑之前,再不理会苏杭,大步朝前走去,“你欠我的,我都取回来了,我不需要你的忏悔,如果你一定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里说给那些需要的人听吧。”
夕阳的余晖缓缓落下,在他周身镶嵌一层细碎的金光,同时更将他的影子打的老长的落在旷野的草地上。
周围坟茔林立,荒凉而颓败。
苏杭毒性发作,浑身蜷缩成一团,痛苦的不住痉挛抽搐。
适容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也就跟着举步离开。
两人出了苏家陵园,仍旧是打马原路返回,回程的途中两人各自沉默,谁也没有对谁说过一句话。
大半夜的奔波,三更时分,前面横亘,便是滚滚水流激荡的岷江。
苏逸收住马缰,翻身下马,一动不动的立在了堤岸上。
这夜的风声很大,激流拍岸,水花飞起丈余,将他的袍角打湿。
适容弃了马款步走过来,却没有越过她去,而是在他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她不是有心有情的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但是无可否认——
苏家这些秘辛的浮出水面也着实是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