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脊背上,泪水滚落,带着灼人的热度浸透轻薄的衣物印刻在他的皮肤上。
“这里,就是我的家!”适容说道,她的声音也颤抖的利害,一时间锋芒褪去,竟是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伏在他背上痛哭失声。
就像是多年以前,瘦弱的小小的他,背着更加瘦弱也更加渺小的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步一步的跋涉向前。
到处都弥散着浓烈的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步子不稳,被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绊倒了就再倔强的爬起来,再把她拉到背上,用沾满不知道是什么人鲜血的双手托着她,一步一步的再向前。
她开始的时候哭的厉害,声音都嘶哑的撕裂了一样。
可是伏在他那么瘦弱的脊背上,渐渐也好像没有那么委屈也没那么怕了,到最后她竟然奇迹般的在这炼狱坟场一样的环境中安然睡去。
那时候他不过只是个八岁的文弱少年,身子骨单薄的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可是他的脊背却成了她迎接新生的襁褓摇篮,让她觉得莫名的温暖和踏实。
那种感觉是她过往五年间在那个只有利益纷争而没有丝毫亲情温暖的所谓“家”里面从来就不曾体会过的,生母无情,嫡母狠辣,就连祖母和嫡亲的兄妹也都各怀鬼胎阴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