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她用尽全力的抬手,所能触摸的也不过就只是他拉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背而已。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却再连妄动一下都不敢,唯恐再一挣扎,那树根顷刻间就会整个儿破岩而出。
褚浔阳仰着头看过去,这一刻突然就感觉到无以复加的恐惧和绝望。
岩壁光滑,举目四望,完全没有落脚点。
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湍急激荡的水流声充斥着耳膜,有史以来的头一次,褚浔阳会觉得这水声是这般的喧嚣刺耳。
她的眼眶发红,愣愣的仰头看着倒悬于自己上方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开口,“你快松手,要不然就只能一起掉下去!”
延陵君抿着唇角一语不发,用自己空余的另一只手摸到随身携带的那支长笛,拔出里面短刃。
他稳住了身形,尽量的拉小每一个细微动作的幅度,手中运了内里将那短刃往旁边的岩壁上猛力一钉。
细碎的石沫子随风散开,落在眼睛里涩涩的疼。
褚浔阳却是眼睛眨也不干眨,也是保持着那一个仰望的动作不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恍然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突然就慌了,心里又跟着升起一线希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
延陵君却是无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