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嘴角,似是一个笑容,但却因为其中滋味太过复杂苦涩,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悲戚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就死了!”褚易简道:“后来侥幸回到了父亲身边,曾经又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无休止的重复这样的噩梦,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眠,那个时候我就只想求着父亲,让他替我母亲和那些族人报仇。我是恨死了宪宗手下的那些侩子手,却更恨踩着自己族人骨肉往上爬的褚沛。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褚易简声音沙哑的笑了一声,抬手遮住了眼睛。
褚浔阳只听着他自言自语的陈述,看着他疯魔了一般不住转变的表情。
她从不认为褚易简要替自己的族亲报仇的想法有错,只是却不能设身处地的去为对方考虑,毕竟——
她也没有为大到那种程度,要将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仇恨和痛苦都感同身受。
何况——
她和褚易简的立场,他们是敌人,必须要斗一个你死我活的敌人!
褚易简一直在缓慢的吐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过了许久之后,他才重新放下手,面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年前遇到延陵君,他说能替我医治双腿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曾想过,如果我能重新站起来,那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