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透着生涩的艰难。
“比你也早不了几天。”延陵君道,因为刻意的缘故,他的声音里面透出来的就有一种刻骨的温柔味道,就是褚浔阳,也是头次知道——
他的声音原来是可以轻缓柔和成这个样子,如是三月的春天里被暖阳温热了整个晌午的涓涓细流,润物无声,直接洋洋溢溢的冲散心口盘桓不去的任何滋味儿。
“还记得上元节那天我们在夜市上看到的那个泥塑吗?”延陵君道:“当时你也注意到了,可是后来你舅舅抢先出手将那老者灭了口,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后来的那段时间全无头绪,我想来奇怪,就借卿水的人手去尽量详尽的搜罗了大荣国灭前后那段时间的宫廷资料。也就是前面几天,淳于兰幽的身份暴露,我才又想起了那个泥塑,不知道你当时记不记得——那泥塑上面的女子着装是一件普通宫女的服饰。”
宪宗宠爱的赵妃,便是宫婢出身。
据说赵家虽不是高门显赫的大户,但也算是家世清白的书香门第,赵妃的父亲在翰林院任职,职位虽然不高,但赵家也算富足。
可是赵妃十二岁岁那年,家中生变,父亲被上司牵连,卷进了一宗文字狱中,获罪被斩。
那便是那个时候被充入宫中为婢,一做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