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黑,就先告辞离开。
褚琪枫也没挽留。
“哥哥!”褚浔阳的手指压在门上,刚刚将那房门拉开了一道缝隙,就又迟疑着缓缓从新将门推上。
褚琪枫站在案后,正埋首去取一份文书,闻言就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褚浔阳没有回头,落在眼里的就只有一个背影。
褚琪枫看不到她的表情,灯影晃动中就只是彼此沉默的站着。
“这一生,你和我,我们都亏欠父亲的太多。”许久之后,褚浔阳才字字清晰的慢慢开口道:“即使之前有过一百种借口,可是现在,我们在联手篡夺他的家与国,只都是不争的事实。”
褚琪枫的手指压在一封信函上,抿着唇角,许久未动。
半晌,褚浔阳终究还是再次回头看去,苦涩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并没有打算这样做的是吧?现在你会下了这样的决心,就只是为了迁就我!”
褚琪枫隔着灯火看着她。
其实从前夜得知褚浔阳要离京远走的时候他的心情便就十分的复杂,平心而论,是舍不得的,可是出于私心——
那时候他竟也是在近乎迷失了心智的疼痛中希望哪怕她是那样走了也好。
她走了,再也不见,他就不用时时都处于那种唯恐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