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君本来也正在失神想着什么事,手下骤然一空,就皱眉看过去,“怎么了?”
褚浔阳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想着之前他挑起的话题就嫌弃道:“你也说我们这一趟出行是行军打仗的,你还穿成这样?换了战袍不好吗?你这副模样,看你一眼才真是影响士气吧?”
这一趟出征,褚浔阳亲自挂帅,为以身作则,这一路上她都是身披软甲,虽不说是和下头的部属同吃同住,但是身为主帅,绝对没有任何能叫下属挑出毛病的地方,唯独——
身边带着的这个头油瓶的未来准郡马。
这人一路上招摇过市,锦衣华服,风情万种,和身为女子的褚浔阳策马并肩走在一处,对比鲜明,绝对有资本能把一身朴素战袍的褚浔阳反衬的黯然失色。
可偏偏他自己还一直不自觉,丝毫也不以为耻,就算是几个丫头为了适应场合也都纷纷换了简便的男装。
此时唯独一马当先的延陵君,雪白狐裘,竹青宽袍,再配合上他那副凡事散漫的姿态和绝佳的容貌,说是萧条雪景之下的一枝独秀也不为过。
褚浔阳倒不是看不惯他的随性,只觉得身边这人随时随地都能引起万众瞩目便觉心里憋闷。
她的不高兴写在脸上,就等着延陵君大言不惭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