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冷血又残酷的,即便是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么久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和褚易安之前以父子之名心安理得的相处,再利用他的身份提供的的便利一再的谋取私利。
他这样的人——
是宁肯负尽天下,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或是有罪恶感的。
现在要听褚易安对他说“抱歉”?
这岂不是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褚易安看着他冰冷一片的面孔半晌。
父子两个却就只是无声的沉默。
一直过了许久之后,褚易安才重又抬头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尽快安排吧,禅位的旨意我已经拟定好了,尽快把这件事办妥,届时我会在京城留一阵,等朝臣百姓的心思都定了,我就会以出征之名,到北疆去!”
“嗯!”褚琪枫并没有一个字的推诿,直接点了点头,“我马上去准备,让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
褚易安略一颔首。
褚琪枫就没再说什么,面目冷静的转身走了出去。
殿门被推开,外面大片的阳光洒在地面的金砖之上。
褚易安站在那里,却是许久未动,目光直视外面阳光明媚的天色,久久失神。
曾奇从殿外走进来,沿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眼褚琪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