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她本来就病了,脸上毫无血色,今天还穿了一件朱色的袍子,映得她的脸色愈加惨白,让我不禁想到了戏楼里那些涂脂抹粉的伶人们,诡异又瘆人。
“娘,没什么,阿执哥哥在跟我讨论我新谱的曲子呢。”月柒一把抹过眼角的透明,转而扯出一个明媚的笑来,面向月娘。
曲子她个大头鬼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习惯了对我们至亲至爱的人撒谎,大概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忧?
我知道,这个面上看来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么在意月夫人。
因为对她而言,月娘是羁绊,血脉,却也是唯一。
“阿执,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月娘并没有继续往前走了,而是立在了一道屏风旁,单薄得像刚从屏风上的画里纸片人一般。她朝我招招手,那样子摇摇欲坠,有一瞬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要随风而去。
“好的,月夫人。”我一把走过去,赶忙搀上了她的臂膀,把她扶进了卧室。
“月夫人你,今天的这身衣裳……”月娘一贯喜欢素净的东西,今日如此这般艳丽招摇,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不称对不对?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这病,怕是时日无多了……”她朝我挤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