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时年大魏男子行宋玉潘安貌,说通俗点儿就是小白脸遭人大姑娘惦记,盛谦就是如此。
眼前人却不如此,做的是读书人打扮的儒衫,样貌也是并州少见的清贵。但人总归和人不同,管平上过战场,无论如何身上的杀伐之气挡不住,单单几句话,大地方来的人也总归和乡土不和。
盛谦另一只手将晕倒的女儿接了过来,到底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有些警惕,“是先生救了小女?”
管平笑了笑,又似不在意的将右手露了出来,眉头微皱。芸娘是个女子,本也就细心,发现他那玄色衣衫儿衣袖处比旁的地方颜色深了,忙问道,“先生可是受了伤?”
“小伤而已”,他看了看晕倒的盛明珠,“若小姐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看先生口音,非并州人。”今儿个事情太多,先是妻子再是女儿,盛谦缓了口气儿,才冷静下来,“先生来自外界,又人生地不熟,为了救小女而受伤,家里旁的东西没有,金疮药总要给先生用用。”
他拱了拱手,弯腰行了孺人的礼,“请先生不吝。”
管平握着自己的右胳膊,原本的伤口被他掐的越来越深,深色衣襟也越来越深。他脸上还挂着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