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看着她娘,“亲娘,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本事?”
“少给我贫”,芸娘用鞋底拍了拍她,“老话儿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娘,你接下来跟爹怎么办啊?任由他这样误会下去吗?我看爹有意跟你求和,怕是相信你了。”这要是还把人往外推,总不能便宜了恶人。
芸娘摇了摇头,有些提不起兴致。
“他相信我……怕是怀疑了我整整十年。”到这里她甚至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跟了他整整十四年,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处,竟然他这般待我——他疑心灵珠不是他的孩子?他竟疑心这个?”
比起被旁人陷害和人私通,这事儿更像是把尖刀,直喘喘的插在她胸口。
盛明珠头微微扬着,又看上头的天色。夏日并州,惯常的月朗星稀,一派平和之景。她陡然掀开身上的凉被子,趿拉上鞋,一颠儿就没人影了。
——
盛谦夜里正准备上睡了,外头门却突然被人砸的咚咚响。
“谁在外头?”
没人应,外头砸门声儿还在继续,“老爷我睡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明日再议。”砸门声儿仍然不断,盛谦心里火气上来了,连鞋也没穿,直奔外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