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说越低,头也越垂越低,双肩瑟缩,看上去真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任是再铁石心肠,都会柔软一分。
但赵牧没有包括在内。
他仍不为所动,甚至连出言安慰都没有。方小镜脖子垂得发酸了,自觉可怜兮兮的姿态已扮到极致,眼前男子岿然不动,自斟自饮好不自在,余光都没扫过来。于是,他在方小镜的心里被浓墨重彩记了一笔,对他的评价多了一条“铁石心肠”。
赵牧吃饭的速度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碗碟里只剩些菜渣,方小镜欲帮他洗刷碗筷,被赵牧婉拒,夜色已深,要送方小镜去厢房。
“赵大哥为何不能相助阿笙姑娘,可否道出且听一二?”
方小镜仍执着的追问。
赵牧微倾上身,俊脸压近方小镜,他们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两人的脸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鼻尖快要贴在一起。方小镜对上他的眼睛,但见黑眸沉沉,似口深井,望不到底。此时专注看进她的眼里,叫她没来由地心上一动。可是他的声音却是促狭的,
“那阿笙与花满城眉来眼去之事你又可知?”
他的语调轻而缓,却如一声惊雷炸在方小镜的耳中。
她微张着小巧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