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见惯了她的羞涩,却依然爱极了她脸上的酡红,像尘封多年的酒,引人沉醉。
他径直往里走,方小镜随后跟上来,嗫嚅开口,
“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赵牧脚步不停,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杯茶,咕咚灌下一大口才道,“我们今日收拾东西搬出去。”
原来这几日他一直在外看宅子。正值新年,找到主人颇费了一番工夫。他看宅子时也是挑剔,不是嫌背阴就是嫌院子小。花了整整三天才觅得一处风水光照大小都称心的。付了定金,随即马不停蹄的返回赵府。
方小镜心知自己被逐出赵府,定不能再继续住下去,免得花满城又给她小鞋子穿。再者赵牧说了,新宅子一共四间屋,两人东西各占一间远远隔开,也不能生出什么事端。
于是方小镜也欢天喜地的叠起包袱来。
等到收拾柜子上层的兵书时,方小镜犯了嘀咕,赵牧一个边关小城的养马人,怎的对兵法谋略兴趣浓厚?
还未来得及深想,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娇笑,如银铃入耳,清脆婉转。
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赵牧蹲在地上归置着干活用的工具,前几日来找过他的女子背对方小镜,细腰聘婷,嘴里依旧吵个不停,赛过鹂声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