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柔柔洒下一室清辉。赵牧仰面躺在床塌,手臂枕于脑后,双腿交叠搭在床沿边,闭上眼睛,唐星楼临走前的一番话又回响在耳边。
慕平南,切莫忘了自己身份。且不说你与她母国有别,你堂堂北华平南王,她名不经传小民女,值得你如此认真?即使你二人真心相待,总有一天你会犯她母国,役其父老,你敢说她仍与你心意相同?
唐星楼深呼口气,轻拍他的肩:当断则断,莫把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赵牧烦躁别开脸。前二十三年他顺风顺水,父慈母宠,皇兄慕征北继位后,兄弟二人虽自小不甚亲厚,却也兄友弟恭,毫无皇家后代争权互斗的残酷经历。骑马射箭,谈经论史他都信手拈来,情窦初开年纪也曾觉得朝臣之女典雅高贵,殿内婢女活泼明媚,盯着看了几天,委实不如骑马打猎来得畅快,是以从未体验过男女之情的滋味。
直到遇见方小镜。
凭心而论,方小镜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确实不是顶尖的。论高贵不如皇叔家的郡主,论大方不如太子伴读的妹妹,论容貌比不过帝师的侄女。
也许方小镜的出现恰好赶上了特定的时间,他独在异乡,壮志未酬,孤身寂寥,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女子误打误撞来到他的身边,她明快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