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大殿上响起一片“微臣告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前乱成一锅粥的文德殿就空得只剩几人。
    段蕴讨好地看了眼安正则,“安相,朕……”
    安正则不语。
    段蕴抿了下唇,他不会是担心那陈老头吧……
    还是莫非,莫非安相觉得朕早朝上说梦话丢人了?
    她揉揉龙袍衣角,开口想做自我检讨。
    安正则默默将这小动作完全看到,低声问了句,“陛下方才在朝堂上,是梦到微臣了?”
    “啊……啊?啊……”段蕴松了口气,看了今天没被嫌弃。
    刚准备点头肯定,安正则却好像已有答案般,进而问,“陛下方才梦到微臣什么了?”
    “朕,朕梦到安相看了朕一眼……”
    安正则不着痕迹往段蕴那边靠近了些,“然后呢?”
    段蕴撇撇嘴,“朕本来是想爬上树摘枇杷的,看到安相站树底下,一下子惊着了,就从树上掉下来了。”
    安正则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段蕴耷拉下眼皮,软糯地开口,“安相,不指责朕么?在朝堂上,那样……”
    “安相早习惯了。”清尘插嘴。
    安正则未置可否,迈步往文德殿外走着,声音平平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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