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招呼,“安相早,不要太累了。”
安正则:“……”
段蕴那日前脚刚走,后脚京兆尹便急匆匆上门打报告,“安相不好了!”
梁闻元不满道,“卢大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安相怎么就不好了。”
“啊呸!”京兆尹轻拍了下自己发际线老高的额头,哭丧着脸报告,“安相啊,大事不好了。”
安正则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难道是陛下遇到了什么事?”
“不不不,不是陛下。”卢大人忙摆手。
安正则坐了回去。
“是这样的,下官手下小吏们报告,说明安城里到处在传陛下的谣言。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了,结果行宫那边发生的怪事,还是传到城里了。”
“流言传播有多广?”
“从东市到西市,连下官府里烧锅炉的大娘,后街拐角卖蒸包子的大妈,两条街外装瞎子扮大仙的真瘸子,都知道了!”京兆尹说得嘚啵嘚啵,说完拿起杯子,仰首把茶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还是抵挡不住。”安正则低声道了句,挥手示意梁闻元再给京兆尹续杯茶水。
“这可怎么办!”卢大人一句哀叹说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卢大人先别急,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