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岂会忘记?”张良闻言会心一笑,他沉吟片刻话音一转道,“可是阿澈,当一件事变成天下大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
张良领着那两个小孩下山去逛了,我侧开身没有阻拦。
我忽不知我们两到底谁更傻一些。张良他置身漩涡,知其不可而为之,至少做出了他的抉择,而我却仍优柔寡断摇摆不定。
我能眼睛不眨一下,尽我所能送墨家上路,可我没法在儒家插手后还心如止水地按李斯叔叔的吩咐,来几个就多送几个上路。
小时候王翦将军曾带着一三兄和我守过城,我骑在王翦将军肩上,居高临下地看我秦师所向披靡,杀退一波一波敌人的进攻。一三兄愤愤不平拽我脚腕,说那位置是他的,王翦将军无可奈何便弯腰使力把他兜抱在怀里。
“那我还是低阿澈一截唉。”一三兄仍是不满。
“嘘。”王翦悄悄说,于是一三兄闭了嘴,顺着他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累累战鼓,赳赳秦师,身着血衣,大杀四方。刀光血影下,他们在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