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分神。
“那恭喜你。”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语调却有几分蔑视的上扬,“暂时保住了你的命。”
我尚未答话,只在蹙眉的刹那间,便见一道橙红色的光破夜色而来,直逼我眉间。我才侧身险险避过,他转手又是挥剑横扫,我以荧惑挡过一击,却被他这一剑砍震得手臂发麻几欲握不住剑。不等我回过神,他的横剑已陡然竖立,径直朝我劈下来,我招架不来只能后退,他剑气所至之处碎石纷飞,青石板上硬生生裂开一道三寸长痕。待空中乱石落至地面,他的剑锋已架在我脖颈前,而我的荧惑还距他一尺有余,未能伤他分毫。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腿脚发软,强撑着忍住战栗,他微微昂了下巴打量了我一眼,又将剑收回了剑鞘。我死里逃生,不自觉瞥了他的剑一眼,顿时背后发寒。
“你认得这把剑。”他自言自语,全然不屑听我的回答,“子房同你提到过吧。”
我闻他这样称呼张良,又惊又骇,遂默然不语。
“我不喜欢被人偷偷摸摸跟着,但子房曾请求我莫杀儒家人。”他不紧不慢道,“我答应过他。你走吧。”
我垂下了荧惑却没有走,他有几分不耐地傲视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时夜风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