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数纵横线。
我沉默不言,荀夫子却一改寻常风格,每下二三子便与张良侃谈,所说事宜无非小圣贤庄弟子们的进修状况,我便渐渐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认真一看棋局的形势。
荀夫子所执的黑子以西北为据点,越过中线向右下方扑杀过来,张良固守隅处,另有几枚棋子零碎散落于上边,似乎想从北处绕道包抄。又是几枚黑白子交涉之后,荀夫子提子难落,深思熟虑一阵沉吟后,悬子于北断了张良的路,收了十余粒白棋,棋盘上顿时显得黑压压一片。胜负已初见分晓,张良却不慌不忙,神色从容提子落在天元之上,形单影只显得很是突兀,却足以阻住向前逼仄的黑棋。这一招虽未绝了黑子的气,却迫使两路黑棋相与分离。荀夫子捋了捋胡须微微前倾了身子,细看棋盘之后忽而捋须笑了。
“子房棋技精湛,所欲不在输赢而在制衡,老朽竟现在才看明白。”说着荀夫子便放下了手中棋盏。
“师叔谬赞了。”张良亦不再提子,局便停了。
“横有黑,纵有白,以纵对横,不如以纵横对天下?”荀夫子慨然叹口气,“你有几分把握?”
“师叔误会子房的意思了。”张良抬眸凝视荀夫子道,“子房做不到墨家有难时独善其身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