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这话当如何接,下意识顾左右。忽闻道两旁木丛“窸窣”作响,我闻声望过去,见到一只赤蛇窜进草间,撞得覆盖在草木上的积雪一振,似糖霜一般纷纷落下。
“这时候怎么会有蛇?”我欲跟过去一探究竟,却被张良伸手一拦。
“莫为禽兽之故让师兄等我们太久。”他说得正经,我却觉得这措辞有几分揶揄微妙,但又不知他在嘲讽什么,便遂了他的意顺着山路往下走。
有一片羽毛自九天落下,色若白雪,于天地一白之间不易察觉,可它飘飘转转,凭着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气流逆风而行,又倍显奇怪。我盯着那羽毛看,亦觉得被什么看得芒刺在背,心起警戒手已探向剑柄,张良却忽然几步上前于我后侧道:“阿澈,闭眼。”
我虽觉他的主张荒谬,迟疑再三还是放松了手闭上眼。便觉西风扫面,有一庞然大物乘风而去,待我急急睁眼欲看时,已然杳然无踪。我不免失声问他:“那是什么?”
“兽也禽也,横行霸道,不足为道。”他耸耸肩,不愿回答。
“欺也瞒也,胡说八道,不足为道。”我却不甘他有事瞒我,不依追问。
张良闻言一怔而笑,思量再三还是松了口风:“纵也横也,捭阖之道,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