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宁臻又睡了过去。
醒时已经入夜,她感觉到身后的床垫有点下陷,便转过身去。
“醒了?”
季清让靠在抱枕上,手里捧着《九歌》的第二册 ,黑金半框眼镜和这张脸意外地搭称。
盯着书脊上的两个正楷书写的‘宁臻’,她莫名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年刚入文圈的自己,也曾满心期待着能够一本成神,甚至幻想家里的那个红木书架上会渐渐摆满她的。每一个字符,每一个标点,都是她亲自写下的。
这个曾经一度美梦幻灭,如今却近在咫尺,宁臻难免感得有点心酸。
察觉到她的鼻尖泛红,季清让还以为她又不舒服,遂焦急地放下书来问:“怎么了?”
宁臻不以为然地吸了吸鼻子:“没事。”
他不信,却也没有多言。
“季清让。”
“嗯?”
宁臻缩到他怀里去,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兀自喃喃:“如果我一事无成,安安分分地读完大学后就嫁人了,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
季清让迅速反问:“嫁给谁?”
她闷声:“没谁。”
除了你,还能是谁。
季清让不信,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