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人是真心无邪地对他好。
这是他有生以来所得到的、最好最好的礼物。
***
范垣没想过,有生之年,能再见到这种神乎其技的“画技”。
评心而论,这根本称不上什么“画技”,通俗来说,只是“涂鸦”罢了。
但是这种涂鸦,对范垣而言,曾经是独一无二。
假如这三幅画不是张莒派人送来,假如张莒信上不是写明了是温家阿纯亲手所绘,范垣一定会以为,是陈琉璃“在天之灵”,真的显灵了。
他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因为精神恍惚只顾看画,袖子一摇,把那盏茶带倒,茶水倾泄,迅速地湿了桌面的薪俸,信笺等。
侍从忙上前帮着收拾,范垣不理那些典籍、公文等,早将画带张莒的信一起捞起挪开,茶水洇开,把原本清晰的笔迹蕴的有些模糊。
却仍是让范垣转不开眼。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范垣抬头问侍从:“温家……”语声一顿,他平静下来:“温家的两位表弟表妹,如今还在府里?”
侍从垂头道:“回四爷,先前温公子带了姑娘出门去了,这会儿也不知回来了没有,要不要小人去打听打听?”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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