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林,你的伤怎么样了?真的不歇一下么?”
顾枫甩开她手:“都说别管我了。”
顾婵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一手抱膝,一手托腮,忽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她以为是父亲前来监督,连忙起身端正跪好。
脚步声徐徐靠近,顾婵余光瞥见翠蓝袍角与镶边云头履,猛地回头,嗔道:“二哥,你做什么吓唬人呢?”
来人正是顾景吾与宁氏的长子顾松,他今年十六岁,身量抽高,肩宽腰窄,翠蓝绉纱直缀衬得他玉树临风、儒雅不凡,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顾景吾。
顾松板着脸,严肃道:“不做亏心事,不怕我进门。你快跪好,谁准你坐下的,不是罚跪么,难道我听错了?爹是罚你坐?”
原来顾婵看清是他后,又恢复了舒适的坐姿,指着顾松手上提的剔红食盒,笑嘻嘻道:“二哥,你要是来替爹爹监管我的,为什么还提着食盒?”
顾松面不改色,仍旧一本正经:“爹说罚你跪,没说罚你不许吃宵夜。快跪好了,不然可没得吃……”
说到最后,再也绷不住笑出来,索性将食盒堆进顾婵怀里。
顾婵掀开盖子,三层食盒里分别放着红枣金丝糕、茭白笋丝、酸汤肥牛,还有两碗白米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