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人见面,我还未曾试过一人离家,难免孤寂不安。”
顾婵娓娓道来心中忧虑。
“怕什么,你总少不得带上那些老妈子小丫鬟,到时还怕无人同你说话。想家时便写信回来,再不行便叫三嫂去探你。”顾景惠温言安慰,“而且,听说靖王是个年少有为的,得此良婿应当惜福。”
顾姗的婚事是新近定下的,男方是今年秋闱提名的举子,只是家中无甚背景,肯结此亲事多少也有攀附永昭侯府的意思。
她被薛氏念叨得多了,难免对此心有不满,少不得在言谈之中露出意向。
顾景惠却道:“出身又有何碍?如今是勋贵又如何?若往前数上三五代还不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出身,不过得机缘巧合才有今日。只要姑爷是个正派出息的,你又何必计较太多。咱们家里既有这般本事,提携姑爷再平常不过。到时你们两个过日子,他得了好还能忘掉你吗?”
顾姗见姑母与母亲见解完全不同,口中唯唯诺诺答应下来,心里却左右为难,不知应当听信谁的更好。
返程时已近黄昏,恰逢城中街市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路上人来车往,马车难免走走停停,行得不似晨间那般顺畅。
到了灯市口大街,索性干脆走不动,堵在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