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顾婵太知道有些人明面上和善圆滑,内心里却多算计,反倒是傅依兰这种有一句说一句,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的,相处起来简单不累。
“拿绣花针可比拿刀剑难多了。”
傅依兰丢下手里的绣花绷子,不无丧气地抱怨道。
顾婵凑过去看看,“我觉得你进步很快呢,”她诚心诚意地夸赞道,“你看,你这针脚多细密整齐,腕力好就是不一样。”
“好吧,”傅依兰受到鼓励,继续绣起来,“我相信你说的,毕竟是你做出了风靡京师的靖王斗篷。”
她们两个如今已非常熟稔,熟到可以随意开玩笑,也可以将自己的糗事讲给对方听。
比如,傅依兰第一次提起“靖王斗篷”时,顾婵没忍住告诉她那其实根本只是半成品。
“你为什么好端端的想起学刺绣呢?”顾婵发问。
傅依兰这日突然跑来找她,开门见山地便要拜师学艺,完全不管顾婵是个半吊子的事实。
“前些日子,我娘带我去相看,男方家里嫌弃我不通女红。”傅依兰一点也不隐瞒。
顾婵听了,满心不平,“那是他们不识货,何必为了他们改变自己。”
“不是为了他们,”傅依兰道,“只是,突然发现原来这会成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