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五年见不着,琴姐儿今年都十六了,耽搁不起。她父母在天有灵,也不会跟孩子计较这些,再说现在乱着,谁知道谁家事呢,等回头安定了,不说她是孝期里成亲的,谁又能知道。更何况,当初相看的时候,两个孩子彼此也满意,是难得的好姻缘,不然也不会可惜。’”
她说到此处停一停,看看许丛灿的反应,又续道:“我这才觉得萧老太太说得有点道理,于是告诉她让她等等信儿,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还是得看我们老爷的意思。”
白氏伶牙俐齿地说了一大堆,许丛灿总算听出重点,“萧老太太的意思是拜了堂让琴姐儿跟他们家走?”
白氏点头。
“我们明天就要起行,这哪里来得及?”许丛灿拂袖道,手里茶杯重重顿在桌上。
换做旁人定会因为这怒火不敢再说,可是白氏跟他二十年夫妻,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松动之意。
“老爷,我也觉得太仓促,可是,您想想看,万一真像老太太说得那样,三五年都联系不上,你说这婚事咱们是守着还是不守着,届时处理不好,吃亏遭罪的全是琴姐儿,倒不如现在速战速决,万事抵定,她也得个一世安乐。说句不吉利的,就算出了什么事,有夫家总好过没有的无主孤魂。”
许丛灿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