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上精绣的粉荷。
“他是皇帝,未必想把大殷的国土白送给蒙古人,但他肯定不想姐夫打胜仗。输了战事,军队肯定有折损,输得越惨,折损越大……他这是变着法儿削减军力!”傅依兰顺着碧苓的猜测,恨声道,“宁皇后一系人果然阴险,他们想害死姐夫,届时就算他不死在战场上,也可以按个抗敌不力的罪名……”
她太心急,脱口而出便是从前用惯了却没在顾婵面前喊过的称呼。
不过,顾婵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傅依兰到底是读过兵书的,几个姑娘里面只她猜测得最靠谱。
顾婵一直担忧害怕的事情一夕之间全部袭来,本就让她措手不及,这会儿又被人句句戳中,她强咬着牙也没能抑制住眼泪流淌。
“璨璨,你别哭,”傅依兰以为是自己惹得祸,忙掏出巾帕来凑过去给顾婵擦眼泪,“我不是想吓你,我都是瞎猜的,哎,我根本是胡说八道,姐夫那么英明决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这点事情难住……”
顾婵也不是那么好哄的,她截住傅依兰话头,呜咽道:“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出几十万大军的军需来……”
她这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用那么隐晦的方式去提醒韩拓,如果他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