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很无聊?我能陪你说说话解闷来着。再者你别小瞧这两桶鱼,昨儿夜里你有没有揉揉双肩?怕是没有吧!”跟在他身后,豆苗儿继续自说自话,“那今儿双肩肯定又酸又软,陆家哥哥,你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没个人照应怎么行?我多不放心啊!你也不必心疼我,我腿脚利索着呢!你知道大家为啥叫我豆苗儿么?因为姥姥姥爷刚接我到泖河村的那段日子,我特别瘦,细胳膊细腿儿的,大家都说像地里刚生出的豆苗儿。姥姥姥爷心疼,日日带着我爬山,摘野果,放笼子捉野鸡,或是在林子里捡栗子。所以我从小就特别会走路,可以走好远好远的路……”
陆宴初担着鱼,不得不承认,双肩的确酸痛。
那道喋喋不休的嗓音不停从身后冒出来,扰得他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思又乱成了一锅粥。
陆宴初面色发烫,拿她实在没辙。
说什么不放心他,又说让他不必心疼她,他哪儿就心疼她了?倒是惯会往脸上贴金。最后她还使出了一招苦肉计,讲述起“豆苗儿”的来历。
陆宴初眸色暗了暗,她此时说得酣畅,面上神采飞扬,瞧不出一丝伤心或悲痛,但心中是不是也真如表面上那般若无其事?
当年她家出事那会儿,他正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