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着没落下。
她已经很努力的生活了,哪怕孤独,哪怕霉运不断,哪怕身体越来越不好。
可才应付完赵家那群唯利是图的人,老天又上赶着在她头上狠狠敲下几棍,就非得接二连三的吗?她拿赵家人没辙,拿老天爷更没法子……
真是委屈得想哭,但不行。
咬住下唇,豆苗儿睁大眼睛盯着空中斜斜纷飞的雨丝,以后的日子,她或许会过得更艰难更辛苦,若哭习惯了,岂不是日日都要以泪洗面?
她不哭……
风声雨声凌乱,嘈杂里,浅浅的脚步融入其中,在她身后静静停下。
攫住她纤细的背影,陆宴初仰头,看向毁了部分的屋顶与墙面。
始作俑者是棵高大的油桐树,那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树身被虫蛀了也说不准。幸亏这次只是树枝被刮断坠落,要是整株树从中折裂,稍有不慎,就会摧毁整间屋子,她人若在里面,后果更不堪设想。
蹙眉,陆宴初打量着笃定道:“这树必须得伐了。”
背脊一僵,豆苗儿渐渐转身。
陆宴初回来了?他何时站在她身后?她竟浑然不觉!
抿唇,豆苗儿望着他,视线一阵模糊,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