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回去瞧瞧老母鸡们进笼了没。
顶着片荷叶往家赶,细细密密的粗线砸在脸上生疼,狂风呜咽,刮得脆弱纤细的树梢在风中摇摆凌乱,更莫说地上那些娇脆的花花草草。
推开栅栏门,豆苗儿丢掉破碎的荷叶,去旁边鸡窝里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四只老母鸡,一只大公鸡,都乖乖缩在笼子角落里避雨。
大黄黑妹各自在堂屋找了个软乎的位置,呼噜呼噜睡得香。
豆苗儿松了口气,换上干净衣服,她找出几个盆,分别放在屋里漏雨的地方。
入夜,大雨不减,狂风更烈。
身上毛毯已换上中厚被褥,豆苗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黑暗里的双眸熠熠眨动着。
他们这儿下了这么大的雨,县上呢?考生们不知会不会染上伤寒?陆宴初带厚衣裳了吗?
想着担忧着,慢慢地睡去……
“嘭”,一声巨响,仿佛炸在耳畔。
地面床榻似乎都在颤动,深更半夜的,豆苗儿猛地惊醒,摸黑点上油灯,她急急出门探查情况。
这一瞧,整个人都不好了。
撑着伞,豆苗儿立在院子中央,抬高手里的油灯,模模糊糊可见昏暗中糟糕至极的画面。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