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馒头、盐煎面,油条大饼,一边议论县里的几桩新闻,相约去河边等渡船。妇人们端着木盆去河边浣衣,一路说说笑笑。偶尔有哪家小媳妇放肆地大笑几声,引得其他妇人追着她打骂。笑闹声回荡在巷子里,久久盘旋。
傅云英伴随着清脆的鸟叫声起床,站在房廊下漱口洗脸。雾气还没散,清晨的时候凉意逼人,牙粉里掺了清凉的薄荷,她冷得直打哆嗦。
丫头芳岁捧着晒干划开的葫芦水瓢站在一边服侍,她起来得早,还没来得及梳头发,打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不解道:“月姐和桂姐都还没起呢,小姐你怎么天天都起这么早?”
傅云英洗完脸,对着铜镜抹一层润面的珍珠粉,笑而不语。
她不敢松懈,人一旦放低对自己的要求,以后势必会找出更多借口为自己开脱。她没有二少爷那样的天赋,只能靠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来弥补不足。
等傅云启和傅云泰披头散发,一人抓着一只酸腌菜鲜肉馒头急匆匆出门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枣树下读了半个时辰的《孔子家语》。
吃过早饭,韩氏坐在窗下编网巾。傅云英回到书房练字,她和卢氏打过招呼后,把厢房打通改建成书房,丫鬟们知道她和少爷们一样念书认字,最忌吵闹,平日走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