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骤起惊涛骇浪。
他有点怪。锦年收住话头。
“叔叔?”她担忧地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和突然抿得死紧的薄唇,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事。”安瑞咬牙,故作镇定,“突然想到一个女孩儿,她也会弹钢琴……”
“哦。”锦年低下脑袋,闷闷的,“还是那个你为她打架的女孩儿么?”
安瑞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锦年低着脑袋,自然是看不见的,于是她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问道,“那……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打架?”
为什么要打架?
关乎某人的,某份记忆,随着这一连串的交谈,不受控制的在眼前重叠,安瑞沉沉的叹息,“为了一块面包。为了一壶水。”
“啊?面包?水?”这个答案显然太过出乎意料,锦年有些疑惑,“面包……怎么了?很好吃,很特别的面包?还有水,是什么水?”
“不。”他摇摇头,目光投向窗外,远方,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是很难吃,很普通的那种黑面包。水,就是很脏的水,还掺了沙子……”
“那为什……”她支吾着想要开口。
“但是没有那块面包,她会死。会饿死。”他淡淡回答,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