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徐徐道出这声叹息的同时,锦年亦是明了。心里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去,说不出的难受。
同他……一样的心思么?
明明,对彼此明明曾经渴望许久,梦寐以求。可真正成为现实咫尺相对时,却反而难堪,情怯,拙于应付。
所以,纵然相逢,即使相知,也终究两难圆?
“锦年呐,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周可问。
再与眼下光景重叠,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他像今日这样,拥有如此鲜活的表情,行止。
幼时模糊的印象里,他是那样锋利的一个人,或喜或悲,都是那样鲜明,可是近年来频繁相处,他却一直都是淡淡的了。那样镇定,没有什么格外特别激烈的跌宕。他从来都是是那般冷淡,冷淡的近乎冷漠。
她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在大致了解到他的身世后,曾天真的以为,母亲便是他生命中最严重的伤,他是因为思念母亲。如果能够解开来,治好,他就会打开心结复而变得敞亮。
可……
这一错神的功夫,以致她又回想起方才梦靥里的他,那样无助,痛苦,狼狈。
他不单单只是呼唤母亲的。
他还在叫小乖,时而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