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地裂时,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她发现……她原来还是可以被伤的更重。
她不想,不想再这样自欺欺人。
情到深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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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那扇门前,锦年一派愣神,原来,居然这么近,只隔了一条江。这么多天,她就待在这里。然而推门时,却感觉到了一种阻力。门是锁的。可屋里有人,她知道,她待在这里,都隐隐可以听见里面激烈的说话声。
她当然不能敲门。正一筹莫展之时,她心中突然一动。
鬼使神差般的,她从脖颈里取出一把自心口捂的温热的钥匙——臻惜年初一赠予她的礼物。
如果没有错,这里,是她的房子。
她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开了。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的状况,还飞了半个地球,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让我看着你死,逼着我答应,我不答应,就让我一生愧疚,是吗!你够狠!”
屋内没有开灯,但莹莹的雪光,照亮了他的被泪水浸湿的俊颜,他哭了么?那样冷硬,那样固执的男人,哪怕除夕之夜,他在他的母亲家中为客,同亲生母亲咫尺相对却恍如末路,那个时候,他也只熬红了眼眶。抿唇忍住快要夺眶的泪水。而现在……熬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