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吃最大的棒棒糖,玩一次酒……好好儿和她道个别,对了,还有……什么来着。”一边说着,她从抽屉中拿出厚厚的一本记事本,飞快的翻动纸页,看见他征询的目光,只苦笑的解释,“现在记性越来越不行了,一点点小事都得靠这个……咳咳!”
正说的兴致昂扬,毫无征兆的,她面色一阵病态的潮红,一口血雾便喷到了对面的磨砂屏风上,染红了半壁的水墨丹青……
他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甚在意的擦擦嘴角,只盯着一长串清单,喃喃,“还有好多答应过她的事……好像,都来不及了啊。”顿了顿,看着墙壁上那个鲜艳的水彩笔画,她涩然又问,“安瑞,你说小锦年会不会怪我,怪我不守信用,不是个好长辈,好母亲?”
她身上的药味,若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息,那样灰败,死亡的滋味。
他摇头,“我帮你。”
……
“你不是……一直记挂着,念念不忘,为什么她要回来么?”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锦年坐在臻惜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着眼前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色屏风,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声,什么也听不真切。
“你为何不想想,大年初一,她在院子里,是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