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到处都是乐谱,她俯身拾起,顺带望着她,眼神中似乎恍惚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弹琴。
许久,当她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问,那么,小锦年呢?又有什么愿望?
她登时来了精神,往她怀中一拱,傻乐的颠颠道,
第一个愿望,和小阿姨永远在一起。
第二个愿望,和calvin叔叔也在一起。
第三个愿望……
她停了下,又凑的近了些,趴在臻惜耳边,极小声,极小声,
等我长大了,想要嫁给她。
锦年颓然伏下,靠在床柱上,看着还没有完工的公主卧房,手中拿着那本被翻阅至破旧的记事本,轻轻的笑,笑着笑着,脸上就湿漉一片。
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事到如今,究竟又是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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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看着他站在雪地里,墓碑前,瘦削挺拔的墨色剪影,和周遭白雪格格不入,华丽而孤寂。
高者寂寞,愈高便愈寂寞,这个男人,她的养父,少年得意,站在了人生巅峰约莫数十载,品尝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辉煌灿烂,忍受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寂寞。
他一直是寂寞的,自从她被接入这座庄园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