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温柔的凝视她的脸庞,可深碧色的眸中,却全然是另一人的倒影,连带着声音也像是梦呓,“比如……发脾气,使小性子,特别是……笑。锦年,你笑着的时候,几乎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有温暖轻柔的力道在头顶摩挲,锦年不敢抬头,不敢再去直面养父哀伤到叫人落泪的微笑。
“我从不知道小阿姨有这样的病。”她低低啜泣,“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会总闹腾她,惹她不开心,也不会总是到处乱跑,不陪在她身边……我,我最后还同她说了那样的话。”
情到伤心处,除了自责再无其他,锦年未经思索,嘶哑着嗓子的脱口而出,“是我推的那一把,不然她不会走的,她会长命百岁,活的比谁都久。”
calvin沉默地拥她入怀,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她,静静地聆听。末了,才轻轻叹气,“你在说傻话。”却还是耐心的一下下轻抚她的卷发,像足了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很久之前,我们就知道,今日之局早已注定。不过是时间早晚。锦年,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她几乎喘不过气,话也说不利索,“为什么……”
他却明白,“瞒着你,就是担心你会难过。从遣开你,我们单独赴美去看病,到最后她独自